三年前，一部以底层小人物为主角的《疯狂的石头》闯进贺岁档，搅了个不亦乐乎。此后人们对以导演宁浩为首的“石头帮”多了一分期盼，黄渤便是其中一位。今年，好几部贺岁片里都有黄渤的身影，尤其是年前上映的《疯狂的赛车》，如今已经票房过亿。19日，黄渤当主角的新戏《倔强的萝卜》在北京举办了关机发布会，在活动间隙他跟记者聊起了这些年拍戏的酸甜苦辣。
■供图/CFP
新戏解读 这个“萝卜”有点闷
■旁白
自《疯狂的石头》里的黑皮开始，黄渤演的一直都是让人忍俊不禁的小人物。大家已经熟悉了满身笑料的黄渤，但发布会上，西装革履的黄渤介绍，自己在《倔强的萝卜》中彻底“闷”了一回。
■记者（以下简称记）：你主演的新戏《倔强的萝卜》刚杀青，先简单介绍一下你在戏中的角色吧。
黄渤（以下简称黄）：这个戏讲述倔强的“科学怪人”——也就是我，为争一口气，花五年时间精心拟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，要在二十分钟内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。无奈却被两个混混无端横插一脚，最后的行动变得纰漏不断、笑料百出。
剧中，我身上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东西，其实也就是拆下来的零件，跟机器人似的。我的帽子上有测距仪、反光镜、各种激光灯、风扇，还有两根筷子。
■记：那这个人物也是很活跃、很疯狂、比较搞笑的那一种吗？
黄：这次不一样了。这个角色年龄上有跨度，五十岁左右吧，整天呆在自己的小密室里，总体感觉比较闷。最初导演不让我演，但我觉得这个角色身上的倔强劲儿很有意思，想试一下，能不能演好我也不知道。
■记：演五十岁左右的人很困难吗？
黄：对，演个七八十岁的人比较容易，可以通过肢体语言去诠释。但是四五十岁跟现在的年龄差别不是那么大，也不是走不动路，感觉很难找。
片场苦乐 剧组差点成“猪圈”
■旁白
《倔强的萝卜》的海报上，一只可爱的小狗吸引了人们的目光。当记者问起这只小狗在戏中的作用时，黄渤却一脸苦笑、满腹牢骚。更让黄渤哭笑不得的是，因为剧情需要，剧组还养了几只猪。
■记：我看海报上有一只特可爱的小狗，它戏份多吗？
黄：哎呀！别提那只小狗了，它可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。本来狗是由专门工作人员养的，结果养了几天人家问能不能先把狗的戏拍完，因为狗打呼噜弄得人家睡不着觉。剧组还养猪，有一个专门的人员，有几天没有猪的戏，他就把猪关到屋内了，后来整个屋子跟猪圈一样。
■记：看来你们剧组趣事还真不少！
黄：辛苦的事你是没看着。《倔强的萝卜》是田蒙执导的首部剧情长片，可能是因为经验不足，他给演员们出了很多难题。
这部戏是在东北拍摄的，零下20多度，导演为了追求效果，有些戏还想让我光着膀子去拍摄。我就跟导演提意见说，为了顺利拍完这场戏，为了拍完戏我还活着，咱们还是穿上衣服吧。
■记：这么冷不会影响你们演戏吗？
黄：会影响表情，张开嘴笑完还得费点劲把嘴巴合上。哈哈！
演戏遭罪 三年圣诞都钻下水道
■旁白
说来也有意思，黄渤的角色都很遭罪，不是挨打，就是要疯狂逃跑。黄渤自己调侃，因为长得不行，所以接到的角色都是挨打的那种。黄渤还总结，从《疯狂的石头》开始，这三年来总离不开下水道，每年圣诞节都要钻一回。
■记：你跟宁浩导演是不是有什么“过节”啊，我看他找你拍戏基本上都是那种很受罪的角色？
黄：其实人要是长成我这样，基本上找你拍戏的都是遭罪角色。我每次都很倒霉的，挨打的戏都拍很多条，每次都是打我的道具没了才收手，导演才说“嗯，这就行了”。拍《疯狂的赛车》时也经常受伤，躺在地上被人打来打去，小石子会把我弄伤，而且为了追求真实效果，总得有几下下手比较重，所以这几个戏下来我觉得身体练得特棒。
■记：你出道之后的几个角色都很落魄。
黄：你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来了，我总结我这三年的拍戏经历，基本上都没有走出过下水道。特别逗的是，2008年圣诞节我在拍《倔强的萝卜》的时候，从下水道爬出来的那一刻，突然看到周围有很多人围着看。人家都是拿着气球、礼物在过节呢，你看咱又是在下水道忙活。我想了想，2007年圣诞节拍管虎执导的《斗牛》，也是圣诞夜从地主家的井里爬出来，2006年的圣诞节拍《疯狂的石头》也是从下水道爬出来的。我一想坏了，这个有点玄，跟地下管道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■记：总是演这种角色会厌烦吗？有没有想过要去尝试一些悲剧或者爱情片呢？
黄：有啊！明年好几部戏都不是喜剧。其实现在我什么样的都想演，演的角色很少，没演过瘾呢。
选戏谨慎 选角色就像找女朋友
■旁白
现在的黄渤可了不得，片约不断，片酬翻番，手上同时有好几个剧本等着他挑选。那么，走红之后的他在挑戏上又会做出哪些要求呢？
■记：2009年贺岁片《疯狂的赛车》算得上是你第一次做主演的电影吧？
黄：嗯！这两年基本上都是在插科打诨，很多电影都是去演片断性的，就是一个片断人物吧。
■记：那你第一次看到自己演主角的戏时是什么感觉？
黄：很心痛。我在看《疯狂的赛车》的时候心里是很痛的，因为我知道自己之前拍了多少东西，在看电影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发出：“哎呦，怎么这段也剪了，怎么这段也没了。不对呀？这儿应该还有一个什么片断，怎么没了？”电影剪得太多了，一开始拍完这部戏应该是3个多小时，但是3个多小时不可能放到电影院。我看的时候就想，原来戏中打我那两拳白打了，踢我的两脚也白踢了。
■记：肯定不会白挨打的，起码现在你的片酬是翻了很多倍吧？
黄：我现在的片酬肯定是要比以前高很多，你说翻几倍是跟哪部相比啊？要是跟《疯狂的石头》比，肯定是翻几倍，以前基数太小了。
■记：现在找你拍戏的也排起了队吧？
黄：有很多，也有很多是男一号的戏，我推掉不少，不是我不喜欢演男一号，而是有时候看了角色没感觉，不知道该怎么去演，有的是看完之后不喜欢。当然，并不代表角色不好，可能别人演就很好。选角色其实跟找女朋友是一个道理，就是看上去顺不顺眼、喜不喜欢。有的戏就算你勉强去演，你折磨自己，演不好你折磨导演，到放映的时候折磨观众。与其那样，我还不如找一轻松一点的片断人物去演，大家都好。
自我期许 让观众为我们进影院
■旁白
以前的贺岁档，我们期待大片，翘首以盼冯小刚和葛优的喜剧。三年前，自从一部《疯狂的石头》在贺岁档里搅闹了一番后，“石头帮”这伙“小人物”也逐渐成为了贺岁档的主力军，他们的时代到了吗？
■记：有人说拍完《疯狂的石头》之后，你跟郭涛、宁浩的时代到了，是你们的戏占领贺岁档的时候了，你怎么看？
黄：我觉得自己算是比较幸运的，一直走得比较顺，以前在社会上尝试的很多职业也对我演戏很有帮助。要说火那肯定火了，每年拍那么多电影，接受这么多采访，肯定是火了，但正像宁浩导演说的，“我们有自己的明星，我们会创造我们的明星。中国必须要有自己的有票房的演员和明星，我们必须要建立这个东西，这样的话观众会为了看我们而走进影院。”
■记：现在这么火了有没有趁热打铁出专辑的想法，毕竟你以前就很喜欢唱歌？
黄：唱歌的事情还在谈，想弄一张对得起自己的专辑。唱歌跟演戏不一样，演戏你演了一个观众不太喜欢，不影响他们看你第二个，但是唱歌如果大家不喜欢的话，就是白听也没人搭理你。所以出专辑还是慎重一点，对自己也好，对观众也有个交待。
■文/本报记者贾江鹏
